於是放下车帘,马夫一扬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谢颐之打探到徐皎然住处,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儿。
虽然是做戏,但他跟徐皎然也算做了一夜夫妻。谢颐之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反正是把自己看成徐皎然的男人了。焦心焦虑地等了好几日,这日特意修饰了容貌,亲自去关家递拜帖。
到了门口,见廊下挂着白灯笼,才想起来关府正在进行白事。关府这时候不适宜上门,是他都糊涂了。
心里嗤笑自己心急,摇摇头决定回去。然而走了几圈还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谢颐之在门口站了会儿,顶着关府下人不善的眼神,亲自去询问。结果难得失礼,回应的只有人去楼空的消息。
又走了,徐皎然那女人,又不见了……
谢颐之站在风中,心里像吃了一千根针似得难受。她、她怎么能这样!他们两都那样了,她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晚他一步到的方信尤一脸冷漠,看了眼灯笼,转身又下来台阶。
走了两步,见谢颐之还站在人家门口,眼神顿时嫌弃起来。他完全猜到谢颐之的困惑似得,毫不留情地往他心口扎一刀,“你以为徐皎然那女人是什么人?房里都敢养人野男人,你觉得她在乎你那点小菜?”
谢颐之有点懵:“……啊?”
“不知道她房里人谁吧?”方信尤看他比自己更惨,心里痛快了,“就是前些日子萧国来使闹的那什么十一皇子。”
谢颐之脸色青了,抓起地上一团雪,砸在方信尤欠揍的脸上。
关府中,管家问宋玠怎么办。
宋玠平心静气地给关山月抆拭牌位,一遍一遍的抆,“别管他们。这个时候,马车大约早过了金州,离京城远了。李浪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回主子,”管家看他这样也心酸,“不出三日,皇长女尚在的消息定会传遍京城。”
“嗯,”宋玠手一顿,眼神冷了下来,“既然太子无才,那便为有才之人让位。皇长女既为长又为才,哪轮得到一个外戚专权?我倒是瞧瞧这蔡家还有何面目叫嚣着皇夫监理国事!”
躲也躲不掉有心之人的眼睛,索性亲自放出消息,闹个满城风雨。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一别院中。一执盏对月浅酌的高大身影一口饮尽杯中之物,转身往棋盘上放下一粒黑子。
窗外的冷风透过洞开的窗口,送来缕缕冷梅香气。满屋子帷幔跟随这香气偏偏飘舞,有两人一站一跪立於其中。站着那人又取了一粒放上棋盘,低沉沙哑的男声静静地响起:“消息属实吗?”
帷幔之中,黑影跪着一动不动,“千真万确。太子殿下亲自围杀,带了青蝠暗卫一起出动,还叫那人给跑了。”
低沉的男声笑了下,哼道:“果然是个废物!”
第62章
犯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