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这是嫌我烦?我这是为了谁啊!”方信尤嚷嚷道,“你自己摸着良心,我说得哪句话没道理?哎哎!徐皎然!”
远兰放下车帘,低低地冲车窗边说了一句:启程!
叶珊看着前面的马车,犹豫了又犹豫,到底没脸到徐皎然跟前来。
她前几日也从伺候的婆子口中得知部分事实。就说徐皎然这一个月所遭受的磨难,俱都是因为匪徒弄错了人才叫她受了。若是当初徐皎然没好心救了她一命并携她一路随行,怕是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清婉还在她身边伺候,便劝了一句:“主子此时精神不济,怕路上也要休息。叶姑娘若过意不去,也等安顿下来再说。”
“也罢,”叶珊点点头,“结草衔环,叶珊实在无以为报。往后徐姑娘有何吩咐,但凭叶珊能做到,定万死不辞。”
清婉没说话,怀里还抱着药钵慢慢捣着药。
叶珊一如既往的沉默,平常就算车队修整,也不见她下马车。徐皎然一行人就像是忘了这个人一般,也不过问。叶珊一面觉得不妥一面又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就这般,倒是越来越愧疚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徐皎然的药瘾是几乎不曾发作了。
雪引香这种药,单点的话并不会造成多大的毒性。雁南飞日日瞧着徐皎然恢复了冷静,便又提出把脉。
这半个月,徐皎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自从雁南飞提了一句她怀孕,她便一直等着葵水到来。然而加上戒药这一个月,她的葵水快两个月未到。手腕子搭在雁南飞指下,徐皎然胸腔的心脏砰砰地跳
然而雁南飞这老小子坏的很,故意逗她似的,就是一脸沉重不说话。
远兰的心要跳出嗓子:“雁爷,主子的身子到底如何您倒是说呀!”这般吊人胃口当真不地道!
雁南飞:“唔……”
“您倒是说呀!”
雁南飞被逗笑了。
慢条斯理地放下徐皎然的手腕,又拿个帕子仔细地抆手。半晌才昂着下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眼看着徐皎然那看似平静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他特别恶意地咧了嘴吐出一句:“我雁南飞的名头,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徐皎然瞪大了眼,他继续道:“一个月多,不出意外,阿瑾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