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地盯着凌玥,一双犀利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的心底。
她的心又虚了。
这是请君入瓮?
还是瓮中捉鳖?
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好兆头!
小脸上堆出笑,向她行了个礼:“月桂嬷嬷,奴婢之前肚子不舒服,所以不在房里。刚才又去秋菊那里喝了些茶,回来冲了。嬷嬷找奴婢是有事吗?”
月桂站起身,拂了拂衣裳,依旧平静地望着她。
“皇上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若是明早还是这样,要你出手了。”
凌玥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奴婢.出什么手?”
月桂反问道:“你会医术的吧?”
凌玥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因为她潜意识觉得月桂意不在此。
“你不是春花。”
凌玥心中咯噔,差点露了神色:“嬷嬷.”
“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记住,不要擅自离开福安宫。”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无眠的,不止她一人。
客栈。
韩铭与白逸借酒消愁,酒入愁肠愁更愁。
“白逸,你确定玥儿在宫内?”
“确定。我们约好的,我守着南王府,她守着宫门,除非进宫了,否则她一定会与我会和。”
“可我问了侍卫统领,宫内并无其他异动。”
“她打我就像玩似的,即便弄出动静你那侍卫统领也不见得能发现!明日将钱莺莺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散开,她一定会出现,我们守株待兔!”
“你才是兔!”
“我说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咬文嚼字!请你帮帮忙把钱莺莺的罪给免了好吗?我陪着来的,若是在我手里死了,我的脸就没了。”
“一条命还不如你的脸重要!白逸,你清高自负,又是皇帝的近身护卫,如何肯纡尊降贵陪她们两个姑娘来大郑游玩?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白逸放下杯子,不喝了,再喝下去他怕真的泄密。
韩铭也不强人所难,打道回府。
被韩若影堵在了门口。
“哥哥,我听说,玥儿来了?”
韩铭狐疑地望着她:“谁告诉你的?”
宁遥与杨意不敢,只有一个可能。
“你偷听我与父王的谈话?”
韩若影理亏,怯声道:“无意间路过听到的。”
趁他没发火,鼓起了勇气:“阿昀来了吗?”
月光下姑娘期待的眼神明亮极了,韩铭只觉得更烦了。
“没来,回去睡觉!”
次日,凌玥跟着秋菊打理福安宫的花草,没一会,月桂来唤她。
“嬷嬷,去哪儿?”
“去皇上的寝殿,他还昏迷着。”
察觉她的脚步放缓,月桂微微一笑:“凌小姐,你不必紧张,救醒了皇上,钱莺莺的死罪或许就能免了。”
凌玥闻言更紧张了,这个久居深宫的嬷嬷如何知道她的身份?
“嬷嬷玩笑了,奴婢不太明白.”
月桂又笑笑:“宜桂是我妹妹。就在一个时辰前,我收到了她的字条,请我帮她寻大小姐。我思来想去,只有你了。那颗黑珍珠,不是你爹送的,而是世子相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