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立站起地虎妖变成了一条浑身黑漆漆的大汉,那脑袋也正如吕风所形容的那样,分明就是一颗虎头模样,血鹰他们顿时信了个九成九的。也不多说。血鹰从手里掏出了一块纯金的权杖,随手丢给了小猫。小猫接过权杖瞥了一眼,正是代表吕风锦衣卫统领身份的腰牌。大模大样的点点头。小猫随手就把那权杖吞进了肚子,又吐出了一套衣甲,慢条斯理的穿戴起来。
“唉,好啊,你们来了就好。没想到那一对趁火打劫的散仙,他们居然真地把海外给理清了呀?唔,风子跑去东海外了么?好,很好啊!”小猫眯着眼睛的笑着,眼里那古怪的意味,让血鹰等人不寒而栗。“好,太妙了,正发愁怎么对付乌玄观地那群老道呢,现在可好,看起来有大概四百个道行还不错的修道士吧?要是他们伏击起来。。。”
小猫猛的低声吼叫了一声:“除了这权杖,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们的身份呢?嗯?他就给了你们一块权杖么?”
沥血子一声不吭的从干坤袋中掏出了一朵黑色的石雕莲花,几声口诀之后,那黑色莲花缓缓的荡漾出了一层紫色的光芒,彷佛真正的花朵一样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一缕缕白色的毫光从那莲花花蕊处射出,莫名的强大引力,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都给吸了进去。“夺魄莲花,代宗主赐予我的护身法宝。”沥血子冷冰冰的解释到。
血鹰和狂杀道人,以及九九血鹰和那三百精英弟子的手中,都出现了一件巫族的法宝,强弱不等的灵力波动从那些法宝上释放了出来,温和的朝着四周扩散了开去。巫族法诀特有的青色、蓝色、紫色的微光,罩在了这一片树林之上。
小猫终於满意的笑了起来,放心的说到:“好,这里面有几件法宝我还见过的,唔,这下可以放心了。嘿嘿,风子就算被你们给抓住了,你们能得到这些宝贝,却也难得知晓它们的口诀的。而且,看你们的这种道行,也不可能在水老怪手下讨得好处啊。哈哈哈,好,好,唔,跟着我进营吧,隐身术都会吧?嗯?最基本的隐身术,应该会吧?什么?”
近乎有点气急败坏的,小猫恶狠狠的看向了血鹰:“你还是什么九九血鹰的头目,可是你居然不会隐身术?你。。。算了!我带着你进去罢!”小猫含糊不清的咕哝了几句,无非是说:“原来有人比我还笨,我都会使用的法术,居然有人不会啊!”
血鹰的脸色难得的有点发红,他习惯和人正面较量,哪里把这些小巧的法术放在眼里呢?看到小猫那有点呆头呆脑的脸上一丝不屑的笑容,血鹰要紧了牙关,暗暗的发誓不管耗费多大的心力,也要尽快的把这些以前看不起地法术给学会了再说,他可不想被一头看起来不甚聪明的老虎精给蔑视了。他血鹰。管干什么,都要是最强、最好的。
轻轻的风从明军大营上飞过,小猫带着三百九十九名双仙宗弟子偷偷地潜入了大营中。微风中,隐约可以听到血鹰他们的言语声:“我们原本想直接进大营寻访将军您。可是这大营占地实在广大,我们找到帅帐的所在,所以,也是被逼无奈,才在那野外逗留的。”
第二天一大早,没有人注意到小猫的五千亲卫中出现了几百张生面孔,毕竟没有人能认得全五千人的。几顶蓦然出现的帐篷,一身标准的明军铠甲,以及小猫仓促的下令攻城的命令,让血鹰他们无声无息地融入到了这个纷乱的大营中。而一把莫名其妙地野火。把中军大帐的花名册烧成了灰烬,就更加没有人能够查清楚。到底这大营中的士兵人数,是否正常了。
唯独奇怪的就是小猫的那些亲卫了,怎么有几个甚眼熟的兄弟,他们穿戴着铠甲站在伫列里,浑身都在发抖呢?这铠甲,莫非就真的有这么沉重不成?或者,他们昨夜做了什么太耗费了体力地活动?那些存心不良的破阵营士兵不由得私下里猜测起来:“这群王八蛋。不会是被虎爷他带着出去打野食了吧?啧啧,这南疆的妞儿一个个干瘦矮小,皮肤黝黑,他们怎么看得上眼呢?不过,也许憋急了吧?没看到他们的腿都在哆嗦了?估计起码干了不下三十次啊。”
伫列中,血鹰都在暗地里叫苦:“天,这铠甲为甚如此的沉重?早知如此,就要把自己的肉身好好的锻炼一番了!苦煞人也!”要是一口浑厚的真元吊着,估计伫列中那几个一心沉迷於炼丹炼气的双仙宗弟子。早就一脑袋栽倒在了地上。
猛不丁地,看着血鹰他们不断怪笑的小猫嘴里发出了疯狂的吼叫声:“兄弟们,跟着爷爷我冲啊!杀!”穿着数百斤重地铠甲。挥动着虎咆刀,小猫有如一辆战车,轰鸣着带着五千亲卫加入了攻城的大队中去。他不怀好意的冷笑声传入了血鹰他们的耳朵里面:“从今天开始,虎爷要用军队的纪律来调教你们,你们非要给我变成最精锐的军人一样!军营中,虎爷我的话就是王法!哈哈哈!”
双仙宗的弟子里,立刻有几个人扑倒在了地上,被无数双大脚毫不留情的践踏了过去。凄惨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战场,并且随风远远的飘散了开去。杀声震天的战场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血光。
东海之东,从悬空岛再往东边走万余里,那片无名的陆地,密林中正发出了同样凄惨的嚎叫声。数百名身形高大,身披铠甲的壮汉手持各式沉重的兵器,正在追杀那些身形矮小的土着。敢於反抗的,全部被格杀当场,血,慢慢的润湿了那肥沃的土壤。妇女和孩童,被毫留情的,彷佛垃圾一样的踢飞,只有那些精壮的男子,身材上又比同族稍显得高大些许的,才被那些大汉拎起,扔进了一辆巨大的四轮马车中。
那些尖叫着的土着男子在马车惊恐的胡乱冲撞,可是马车车厢的边缘处,一道道白色的光带毫留情的把他们弹了回去。十几名带队的,身穿铠甲的壮汉发出了刺耳的尖笑声,笑嘻嘻的看着那在马车上惊恐得浑身哆嗦的土着们。一个壮汉大声的笑着:“一群下贱的东西,难道他们不知道,跟着我们回去了,他们就有可能变成我们这样的高贵的战士么?”
很快的,一个部落被摧毁了,负伤的妇女和孩子们呆呆的看着四周那些老人的屍体,看着那些敢於抵抗的成年男性的屍体,再看看那些被抓上马车的族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是那些壮汉哪里理会这么多,他们一声呼啸,几个大汉握住了那马车边上探出来的几根车辕,弹身飞起,大队人马远远的朝着那密林的深处飞了过去。
四座悬浮的神殿包围着那巨大的金字塔,近乎有一万名以上的,身穿各色华丽全身铠甲的壮汉悬浮在那金字塔远近高低的空中。看到那些捕捉土着地同伴飞了回来,他们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笑嘻嘻的和他们打起了招呼。那四座悬浮的小型金字塔的台阶上,也站着数千看热闹地壮汉,不断的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数百名身穿宽大黑袍,容貌和那火甲等人相似。都是红褐色的皮肤,头发一根根粗大无比,面色淳朴,但是眼睛里带着闪烁不定的绿光的人物从中间的那座金字塔底部的一个门户飞了出来,高高的悬浮在了空中。他们也不说话,双手掐动各色灵诀,各种光芒远远的扫向了那驾马车,马车上地土着们发出了刺耳的叫声,顿时有一多半人身体突然炸裂,变味血浆洒落了下去。而剩下地那些土着汉子,看到如此凄厉的景象。也都吓得魂飞魄散,晕倒了过去。
一个带队的黑衣人大声的呼喝了几声,挥动了几下手臂,那些出去捕捉土着的铠甲壮汉们顿时脸色阴沈了起来,没带好气的看了看马车那所剩无几的土着汉子。几个连面孔都笼罩在铠甲中地壮汉远远的迎了上来,把那马车接过,把它给送进右侧空中的一座神殿去了。
那些黑袍人点点头。再次冲着那些抓人的壮汉训斥了几句,这才鱼贯飞回了出来时的神殿。
神殿内的甬道极其幽深,宽不过两丈的甬道却足足有十丈高下,让人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每隔五十丈的距离,就有一团灰暗地萤光飘浮在空中,给这阴暗的甬道勉强的带来了一点点地光亮,让人不至於一脑袋撞在墙壁上。脚下的地板是光洁的,而两侧的墙壁上,则雕刻了无数古怪的、近乎有点狰狞的花纹。用各种鲜艳的颜料填涂上了。
甬道的两侧,断的出现黑黝黝的门户,也不知道通往哪里。除了带头的那个黑衣人带领几个下属不断的顺着主甬道往前走。其他的黑衣人都是慢慢的散入了一条条的分支当道中,不知道走去哪里了。
顺着甬道走了大概快有一刻锺,甬道一直向下,向下,再向下。大概深入地下两里多路后,曲折的甬道终於到了尽头,露出了一扇青铜铸造的大门,大门外居然雕刻着一颗巨大的龙头,两颗眼珠闪动着刺目的蓝色光芒,一动动的盯着那几个走进来的黑衣人的身体。高及二十丈,宽达十丈的青铜门户,加上这么一颗巨大的龙头,给四周添加了一种威严、阴森的气息。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近乎无所事事的站在门户边上,他们身上的铠甲已经知去向,仅仅在下体处缠了几块布,勉强的挡住了自己的下阴而已。看到那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白虎大咧咧的问到:“嘿嘿,他们今天又抓了几个倒楣蛋回来?早就和你们说了,不要抓太多人,要是抓得太多,到了最后这些土着都绝种了,还去哪里挑选人去?”
朱雀刻薄的奸笑起来:“白虎,你着急什么?这些家伙抓的可是他们的同胞啊,他们自己都不心疼,我们替他们心急什么呢?”
青龙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声,白虎、朱雀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的退后了一步。青龙看了看那几个黑衣人,点点头,深处了自己的右臂,慢吞吞的推开了那沉重的门户。这道大门足足有半丈厚,加上它足足有二十丈高、十丈宽,这分量是极其惊人的。可是青龙也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慢条斯理的把那大门给推了开来。
几个黑衣人朝青龙道谢后,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门户里面去。青龙撇了一下嘴巴,抓住那龙头上的一根胡须,慢吞吞的又把那大门给合上了。直到大门发出了‘轰’的一声闷响,彻底的掩合上后,青龙这才训斥到:“你们两个,非要我揍你们一顿才会记清楚我的话么?他们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己人,伤了和气的话,日后他们在背后暗算我们一记,莫非很好受么?”
他懒洋洋的靠在了大门上,低声说到:“我也讨厌这些得了好处就忘本的家伙,尤其他们大部分都是右圣的属下,我更恨不得宰了他们。不过呢,以后免不得要和他们一起行事,能不得罪他们就不要占那些口头上的便宜。哼哼。有本事,你们跑去把右圣宰了呀?”白虎、朱雀闭上了嘴巴,不敢吭声了。这时候,一直靠在墙壁上耷拉着脑袋地玄武。才慢吞吞的发出了一声鼾声。
门户里是一个巨大的殿堂,也不知道有多高,更不知道长宽有多少,就看到远处一根根三人合抱粗细的巨大石柱子,顶天立地般地矗立在那里。视力所及的地方,也不过是那些柱子的一部分而已了,上面还有不知道多长的一段,淹没在了黑暗中。整个大殿中唯一的光源,就是中心处一点小小的紫色萤光,黯淡的光芒根本无法驱散这个殿堂内的黑暗。反而显得四周更加的漆黑了。
身穿黑袍,满脸不耐烦的站在紫光下面地。正是在昆仑山弄了个灰头灰脸的元圣。他朝着正前方地黑暗中某人抱怨到:“什么事都怪我,你什么事都怪我!要是嫌我牺牲掉的属下太多,你就多给我一点高手啊!看看你给我的都是些什么王八蛋,二十八宿中间达到分神期的才几个人?那周天星相中练成了元婴的才几个?”
他脸上的肌肉都快抽搐到了一团去,满肚子火气的叫嚣到:“昆仑山地那群老道,虽然只有几个人接近了虚境而已,都还在分神期厮混。可是他们人多啊!元婴期的弟子就有好几百人,加上我被西王母的门下偷袭,这才输了这么惨!要是我属下的高手多一些,早就把整个昆仑山都给铲平了,哪里会弄得自己受伤回来?”
不等那黑暗中的人说话,元圣继续抱怨到:“看,你这个家伙就是太偏心了,不许我去动中原的重要的道门,可是右圣那家伙他毁掉了一元宗。你却又这么高兴。你把刚刚炼制出来的几件宝贝都给了右圣去鬼混,却就舍不得给我几个真正的高手。唉呀呀,右圣那王八蛋。上次居然派人去对付那水仙,结果被人毁掉了一件重宝,你也不训斥他!偏偏我不过死了,死了,唔,三百六十个加二十八个属下,你就这样责怪我?”
黑暗中终於响起了一个很奇异地声音,他一开口,看个殿堂似乎都在微微的扭曲,似乎他的声音拥有能够扭曲这个空间地力量一样。“元圣!你越来越不象话了,这是你应该和我说话的态度么?我无比的信任你,可是你太喜欢招惹是非,所以我才给了你那样的禁令。。。唔,毁掉一元宗和毁掉昆仑派,那是不同的。”
“一元宗,说他洁身自好也好,说他假装清高也好,他不怎么和中原的道门来往,毁掉他,中原道门是一直都没有收到风声么?青白让我们得了这么多的太古重宝,所以我才高兴!可是如果给了你充足的人手,你毁掉了昆仑派,中原道门震惊,他们联手的实力,却是我们还无法抗衡的。也许我们可以重创他们,但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积蓄的实力,也将会被全部摧毁掉,所以才不能对昆仑、中南、五台他们下手!”
“右圣虽然也浪费了一件好容易才炼制成的法宝,可是却也让我们得知了那水元子的真正实力,将功补过,却也折算得过了,而且他自己也受了重伤么?作为惩罚,也算恰当。。。可是你呢?你除了带回来几朵七彩莲花,一次性的就损失了三百八十八人!人,我可以不计较,可是那三百八十八套战甲,炼制起来花费的心力,却莫非比右圣浪费的那件法宝容易么?”
元圣支吾了几句,说不出话来了。那声音继续说到:“要说你带回来了七彩莲花,这是大功一件,可是,右圣他带回来了多少东西?一元宗所有的典籍,无数的灵丹妙药,数十件威力强大至极的法宝!而他损失的人手才几个人呢?。。。唔,你们来了?有什么消息么?”
那几个黑衣人结结巴巴的汇报到:“主圣,那,那,今天他们抓来了九十七个人,我们挑选之后,只有三十五人存活。按照以前的比例,大概可以造就十三名战士。按照您的吩咐,他们,他们将要被补充进二十八宿战将中!可是,还差十五名,您看。。。”
那主圣低沉的说到:“罢了,这个大陆上地土着根基太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嗯,去北边一点的地方去找吧,那一群自称印第安人的人种中,资质好地人却是多得多了。你们去那边。偷偷的毁掉他们几个部落,抓一批人回来也行。。。或者,嗯,上次西方大陆上,有几个自称黑暗教廷的人是因为海难来到这里,说起了他们那边的情况么?去他们那边抓几个人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引起那所谓的光明教廷的注意。。。不管怎么样,损失的人手必须尽快的补充,而且还要扩大十倍甚至百倍的规模,你们快去行动罢!”
几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倒在地上。两只手朝着身体前方尽力地伸开,大力的膜拜之后。这才用膝盖向后爬行了十几丈,站起来慢慢地走开了。
元圣看得没意思,仰天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到:“好了,你已经在补充那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二十八宿战将了。唔,主圣,求求你了。拜托了,给我几个真正厉害的高手吧!就好像青龙白虎他们那样的!”他的眼睛突然一翻,一道蓝光射出了老远,他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我听朱雀那个长舌男说,你下令不许他们在中原发挥十成地力量,所以他们一直在用五成的法力帮我办事,是不是?”
那主圣沈默了老半天,这才淡淡的说到:“不错!他们修炼的也是魔功一途,虽然他们是中原人。不会受到九州结界的攻击,可是太强大的魔气,却会引来中原道门的注意。所以我能让他们全力出手。”
元圣上前了几步,满脸不正经的笑道:“唉呀呀,你看看,你这样怎么能行呢?这样,岂不是把我置身於危险之中么?还说什么青龙他们四个是我的保镖,可是哪里有保镖不出全力作战地?你把这禁令解除了吧!我也不多事了,我带着他们去扬州逛窑子去,唉,错了,是去扬州安抚那些青楼中的才艺双绝的美女去。”
他满脸笑容地说到:“哎呀,风流雅士,绝色佳人,加上我囊中多金,英俊潇洒,一定会让那些美女春心荡漾,非我不嫁的!”他眯着眼睛的笑起来,那淫贱的笑容,竟然和吕风某些时候的笑容,是那样的相似。
主圣思考了很久,这才用一种很谨慎的语气问到:“你确定你会么?不再和那右圣争权夺利了?你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中原,不惹是生非,不去招惹那些中原道门的人了么?。。。你,会跑去和那吕风一样,去明朝的朝廷里做官罢?你,我真的很不放心啊。”
元圣怒声呵斥起来:“主圣,你他妈的说什么?总之一句话,你要么答应,要么我就留在这里成天和你没完,你自己说怎么办罢!右圣和左圣那两条走狗害怕你,我元圣可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要是惹火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铿锵’一声,一柄湛蓝色的长剑出现在元圣的手中,他把剑锋横在了脖子上,阴狠的说到:“我也不做什么,就是每天自己抹脖子玩,一天割十次,我看你还怎么闭关修炼!”
主圣又是半天没吭声,良久,良久,元圣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发酸后,他才无奈的叹息了起来:“你,好。。。我听青龙说,那些最受你关照的吕风,似乎就是你方才表现出来的那幅德行罢?我终於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元婴都没有练成的小小修道士,却这样受你的青睐。。。元圣,你这个混帐东西简直就和他是一丘之貉。你们,气死我了。”那主圣也知道用哪里了言语,猛的发出了一连串愤怒的诅咒声。
元圣眯着眼睛贱笑起来:“不说这么多的废话,总之一句话,你答应不答应?我可真的割脖子了?嗯?我割了脖子,你不会好受罢?你总会有一点点的内疚和后悔罢?我说真的,我是绝对不会去和右圣争这个争那个的了,只要他不招惹僧道衍,不破坏我制定的计画,随便他作甚么都好!嘿嘿,我真的就泡在了扬州或者苏州杭州,总之我就住进青楼里面不出来了,好否?”
黑暗中,两颗黑色的眸子发出了极亮的黑光。虽然那里就是一片的黑暗,可是那两颗眸子散发出来的黑色光芒却是如此的诡异,让人感觉那两颗黑光闪动的眸子就这么直接的投射到了自己的心里。一圈圈诡异的气流朝着那两颗眸子涌动了过去,似乎那里就是黑洞,两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除了青龙他们四个,你还要什么人?我知道,你的条件,不会这么简单的。”那主圣,似乎屈服在了元圣的无赖之下。
元圣哈哈大笑起来,手中长剑随手丢在了地上,飞快的说到:“我的要求也不过分,既然我要去中原坐镇,监督僧道衍他们完成我的计画,那,唔,嗯,总要有一批高手在身边的,是是?‘魇魔卫’三百人,只要三百人就够了,过,一定要甲字型大小开头的那三百人,也就是道行最深的那三百人。你可不能用那些这几百年来才加入的人糊弄我!”
第三百六十章 惊变连连(中)
主圣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声,顿时可以看到那四周的柱子自然的么曲成了一个可怕的弧度,殿堂内的整个空间都有了完全塌陷的趋势。但是,空间还是没有崩溃!主圣无奈的吼叫到:“去罢,你去带走那三百‘魇魔’吧!可是你绝对不许带着他们去昆仑山,你,你!你要是敢带着他们去毁掉了昆仑山,我就禁制你。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要你敢胡来,我就禁制你!”
粗重的喘息声不断的传来,可以听得出,那主圣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元圣发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声,满不在乎的说到:“你这么气恼作甚?不就是三百名窥虚后期的修道士么?看你心疼的样子。哼哼!这群人的资质也真够差的,修炼了这么久,才窥虚期后期!看看我,要不是你禁制了我的一部分道行,我随便出手就是化虚期的程度呀!”
他突然很惊奇的问到:“主圣,不过说起来,就三百名‘魇魔卫’,他们都是窥虚后期的人物了。你属下还有常凕魔卫,,常厣魔卫,,习暗魔卫,三卫高手合计三千人,他们比起‘魇魔卫’只会更强。唔,我们这样的实力,还对付不了中原的那些修道士么?”
主圣沈默了很久,低沉的说到:“永远不要小看中原的那些人。他们显示出来的实力很弱,整个中原有名有姓的虚境高手只有十几个!可是看看海外的那群散修被他们歼灭地一役吧,就说龙虎山的那位张天师。传闻他早五百年就已经飞升天界,并且执掌天界太虚殿的灵苻宝菉,可是他却突然出现了。。。哼,九州之人。最是虚伪奸诈不过,永远不要相信他们暴露出来的实力。”
顿了顿,他很凝重地嘱咐到:“不要以为三百名窥虚后期的修道士会是多么强大的力量,没错,这样的力量是很强,可是,谁知道中原会有多少隐藏的高手呢?就说那水元子,你认为三百‘魇魔卫’会是他的对手么?但是你听听他自己的说法,他被一个人禁制了一千年!能够禁制他的人啊,怕是我也不是对手吧?”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主圣那两颗眸子释放出来的黑色光芒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我经营出来的力量,也许可以歼灭整个中原道门。也许会被他们歼灭,谁说得准呢?唉。。。元圣,我无比地信任你,可是你却是如此的性格,实在是难当大事啊!去罢,你去中原,老老实实的留在中原。不许和昆仑以及其他名门正教的人起任何的冲突。我们如今只能等待,等待,继续的等待!”
元圣耸耸肩膀,也不和那主圣多说什么,转身就飞跑的冲了出去。他低声地诅咒着:“该死的玄武,以前看你最老实,谁知道居然是你给主圣那家伙告密!我,我非砍了你的乌龟壳熬汤喝。。。哼,说我不能担当大事?可是那计画不是我提出来的么?而且还进行得这样的顺利。我容易么我?不过是在无聊的时候找点乐子,居然也成了我的罪名了么?”
他直接融入了那青铜大门,随后从另外一面钻了出来。突然。他的身体一凝,低声说到:“不好,主圣似乎对我的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似乎是要把我打发走,然后让右圣回去中原捣鬼!哼,我虽然说不和右圣计较了,可是,这话也是说给你听着好玩地,这家伙,以前居然敢对我敬,我非要整死他不可。”“可是,毕竟是答应了主圣,再胡闹。。。嗯,我不胡闹了,还有人可以帮我胡闹呀!去找吕风吧,给他几件得意的法宝,让他替我破坏右圣的计画吧!呵呵,右圣不知道我到底准备作甚么,可是他想做什么,我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吕风啊,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地宠信呀,你可一定要和右圣斗得你死我活的,最后把他给我彻底的干掉,我才会高兴呢。”
自言自语了一阵,元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酷至极的阴笑,这才冷冰冰的说到:“你们四个,跟着我走吧。主圣说过了,你们日后如果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全力出手。。。嗯,很好,很好!”他此时的脸色阴森到了极点,目光流转中,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殿堂内,右圣凭空出现在了那紫色的光点下。看起来,他的重伤已经痊癒,面色红润的他跪倒在了地上,大礼参拜起来。“属下见过主圣,不知道主圣叫我前来,有什么吩咐?”
主圣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极其的阴森,充满了一股浓烈的死气。“你。。。这次事情办得不错。可是,你错就错在不能和元圣起冲突,明白了么?管怎么样,不管他的行为多么的离谱,你也不能和他起冲突,绝对不能,这是我的底线,你不应该触犯。”
右圣惶恐的低下头去,低沉的说到:“属下知罪,还请主圣恕罪。可是元圣他。。。”
主圣蛮横的训斥到:“我知道元圣有很多地方不对,可是你必须谅解!他和你进行的事情,目标都是相同的,不过是方法不同而已,所以你们两人,就算你们相互之间不服,可是也不应该互相破坏对方的计画!吕风是元圣计画中重要的棋子,你的人,去杀吕风,这也触犯了我的底线。你要知道,计画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偏差的,要是最后因为你的原因,我们失败了,你会比死还要凄惨十万倍。”
右圣不敢吭声了,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一根手指头都敢胡乱的动弹。主圣继续呵斥到:“我会约束元圣,日后不许他再和你计较。可是你也要约束你的属下,再也不能和元圣那一系地人起冲突。你们二人同时进行。总有一人会成功的,谁成功了,日后就是首功,当享受最高的荣誉和最重的赏赐。可是如果失败了。哼哼。。。”
右圣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恭谨的说到:“属下知错了,日后属下在中原的人,一定会避开元圣的人手,再也不和他起冲突了。”
主圣满意唔了一声,温和的说到:“罢了,你去吧。记住今天的话,否则你想死都难!。。。元圣带了三百魇魔卫去中原,可是我敢肯定他一定不会老实的在中原逗留,还不知道会跑去哪里给我闯祸!就好像上次。他在天竺做下的那档子事情一样。。。唔,为了避免他找你的麻烦。我给你三百‘凕魔卫’,不要让我失望,你去罢。”
右圣欣喜若狂的连连磕头致谢,慢慢地就要爬出去,可是主圣补充到:“三百凕魔卫,是为了预防元圣找你的麻烦,所以才安排他们听你地命令。没有必要,不许他们出手。我希望你们用自己的脑子去完成这个任务,而不是依靠武力去完成。。。我们的力量,一旦暴露在中原道门的面前,其后果,你是可以想像得到的!要让我失望,记住,千万要让我失望,你可以去了。”
右圣满脸笑容的向后爬了一阵。站起身,恭敬的朝着后面退了过去。一不小心,他一屁股撞在了那青铜大门上。这才化为一阵冷风,从缝隙内钻了出去。他这里刚走,那边紫色地光点下,胖乎乎的左圣就满脸阴霾的出现了。
大殿内的光线渐渐的变强了,显出了整个大殿的详情。那主圣所在的地方并没有人影,只有一团三丈许方圆的黑色雾气纠缠在空中。一对橙黄色的眸子里面,渐渐地释放出了黑色的光芒,在那不断涌动的黑色雾气衬托下,显得无比地诡异。那雾气中传来了主圣阴沈的声音:“左圣,你看如何呢?”
左圣露出了一团和气的笑容,笑嘻嘻的说到:“主圣您已经有了决算,属下怎么能。。。”
主圣猛的呵斥起来,黑雾的范围猛的扩张了三倍不止。“给我闭嘴!我要你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虚伪!哼,以为我知道,你表面里和元圣走得很近,背后却又把你的人手不断的支援给右圣,然后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无害的模样么?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三个人,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主圣的语气里,透出了一股极其自负的骄傲。
左圣那圆乎乎,满是笑容的脸渐渐的冷了下来。过了一阵子,他很干涩的说到:“主圣全都知道?也是,我们跟随您这么久了,您自然是能明白我们的为人的。。。我如此作,不过是保存自己而已。元圣我得罪不起,可是右圣我也招惹不得呀!他们随便谁都比我法力高深得多,我能得罪谁呢?如果我不能左右逢源得话,早五千年就被消泯了。”
主圣冷漠的吼叫起来:“我管你是为什么?总之许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虚伪的模样,我们一族人,最是讨厌虚伪的人。。。你以为自己不够强大么?我可以给予你力量!但是我需要的是你绝对的顺服,绝对的忠诚。。。哼,三圣之中,那两个都不可靠,只有你还勉强能让我容忍下去,所以,你!左圣!不许违背我的意志,否则你就得死。”
没有任何的动静,无穷的力量就在左圣的面前爆发,左圣一声惨嚎,整个身体被打飞了百多丈远,重重的撞在了那后方的青铜大门上。无穷无尽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他感觉体内的真元被一丝丝的抽离了身体,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噗哧’一声,白色的脂肪和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毛孔内喷射了出来,他的身体立刻就变瘦了不少,从馒头一样的体形被压缩成了竹竿一样。
左圣惨嚎起来:“主圣,属下,属下不敢违背您!”他恐惧到了极点,虽然自己在三圣之中是最成器的一个,可是毕竟自己也有化虚期的修为呀,一身通天彻地的法力修为,早就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了。可是在这主圣地手下,随意的一击。都让自己无法抵抗么?虽然知道主圣的力量很可怕,可是也不能强到这种程度啊。
主圣阴笑了起来,左圣的身体猛地朝前飙飞了百多丈,悬停在了空中。主圣阴森的问到:“现在。我想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认为,元圣和右圣这次出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左圣飞快的叫嚷到:“他们一定会继续的争斗的,他们恨不得能杀死对方,接管对方的势力。我,我一直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俯首听命,他们谁都不会在意我。他们一定以为,只要能击杀了对方,就可以控制整个神殿的所有势力!您。您经常一次闭关就是上百年的时间,百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操纵神殿地一切了。”
巨大的束缚力量突然消失,左圣浑身带血地摔倒在了地上。他浑身刺痛,肌肉骨骼酸麻不已,大脑里面嗡嗡乱响的,胡乱的瘫倒在了地上。不管是谁,哪怕是化虚期的高明之士,浑身的脂肪突然被外力压迫而出。血也被迫出了一大半,能保住肉身不死,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主圣看着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左圣,低声咕哝道:“不应该地,元圣啊,应该的。。。你,怎么也会起了这样的心思呢?你用那幅面孔,掩饰你的真实想法么?可是你要知道,我的成功。就等於你的成功呀!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唉,右圣么。。。人,总是有贪欲的。否则我当年又怎么可能收服他呢?他可是。。。唔,哼哼,他们两个啊!”
“元圣也就罢了,到时候教训他一下也可以了!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消灭我的!不过是想要出风头,得到最后地赏赐而已。。。可是右圣么,我还真的要当心他反咬我一口啊!唔,当年我设立三圣,就是想要让三人鼎足而立,相互牵制,不至於一人独大、也不至於内斗太甚损失太重!可是,却没想到,你这头该死的猪。。。唔,现在是瘦皮猴子了。。。居然这样地没用!”
主圣阴声的笑起来,很温柔的说到:“左圣,你起来罢!既然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就让他们看中你好了。等下,我会交代你日后如何行事,只要你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他们将会被逼重视你的。。。你们三个,放手的去内斗罢!斗得越凶越好!这样我才能放心的修炼,争取早日的恢复我的元体啊。”
“不过,你要很小心的在里面平衡三方面的力量,不能让内斗摧毁了我们神殿的实力啊!嘿嘿!。。。我明白了,哼,原来元圣也是有可能背叛我的,想必他已经参悟出了最后的那一重心法罢?这就难怪了!嘿,还说什么我加在他身上的禁制,想必他连那禁制都已经消除了,却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不过,这正是我族之人的本性呀,能怪他的。”
主圣很开心的笑起来:“如果我被他战胜了,我成为了那个失败者,那也是我的宿命。神殿在比我更强的元圣的率领下,应该会比现在的神殿更加有希望罢?可惜的就是,我如今看破了他们的想法,还能有人战胜我么?我,还是最强、最聪明、最机智、最英明的人呀。”
自吹自擂了好一阵子,主圣这才低沉的吩咐到:“吩咐凕魔卫、魇魔卫他们的首领进来,我要吩咐他们一点事情。同时把五行术士、遁甲羽士以及我所有的下属力量的首领都叫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吩咐他们。。。至於你,左圣,那个慕容天的伤势已经治癒了罢?让他留在聚元瓴的那个大殿内,等下我会去找他的。。。而你呢,我会给你力量的,左圣,我会给予你足以和元圣、右圣匹小敌的力量的。哼哼,哈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传出了很远:“我亲爱的元圣啊,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你一定会吃惊的,那原本比你弱小的右圣,突然拥有了和你相当的法力和道行,你一定会很吃惊罢?至於右圣么,你和元圣一样,会被吓一跳的,最无用的左圣,居然拥有了和你们相当的力量,真是有意思啊!”
慕容天盘膝坐在一个昏暗的殿堂内,好奇的看着大殿的半空中漂浮着的一件奇怪的法器。那法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金属的管子,长两丈,直径五尺,厚三寸,面雕刻了无数的符菉花纹。管子对着地板的这一面,隐隐然有黑色的光芒射了出来,而另外一端呢,则彷佛链结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一样,凭借自己的眼力,居然看不透那一端到底是什么模样。